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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481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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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数歼灭,感觉不象是击溃战,更象是妖贼有意把这些人送给我们。”

刘虔之的脸色一变,沉声道:“沈幢主,休得胡言,妖贼明明是见到我军大队前来,畏惧逃回南岸,慌不择路下踩坏了浮桥,这才有几百人无法过河被我们歼灭,怎么能说是有意送给我们呢?”

沈庆之摇了摇头:“那些逃回南岸的妖贼,都是天师道精锐剑士,动作极为迅速敏捷,而留在北岸渡口的,则多是民夫,辎重之类的非战斗人员,按说如果撤离,也应该是精兵断后,民夫先退,可他们这却是反过来,再说撤回南岸的剑士们多数都过了桥后,那浮桥才断的,不象是给他们慌张中踩断。”

刘虔之胀红了脸,大声道:“沈幢主,那桥是给逃亡的辎重民夫们踩断的,他们不是精兵,所以上了桥乱跑,也没有秩序,在我军的威逼下忙中出错,你这样总是给妖贼找借口,是何用意?”

谢琰摆了摆手:“好了,刘将军,沈幢主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,毕竟妖贼狡诈,不过不管怎么说,我们击退了妖贼前锋,也没有贸然追击,他们就算有什么布置,也对我军造不成伤害,现在我们要做的,就是等各路兵马回援,然后在这里与妖贼决战,哼,这回妖贼可是拿出了所有实力,也省得我们再去到处找他们了。”

沈庆之咬了咬牙,继续说道:“大帅,妖贼数量众多,我军就算各路兵马回援,也不过两到三万人,仍然处于下风,固守渡口尚可,要是主动进击,一旦被妖贼设伏,那恐怕就回不了北岸了,还是小心为上奏请朝廷派北府军来配合,两军合力,必可…………”

谢琰的脸色一沉,厉声道:“够了,沈庆之,你是不是给妖贼吓破了胆,以为他们真的是天兵天将了?哼,当年前秦拥兵百万,战将千员,还不是被我军一举击溃?!若是当年在淝水的时候你也在,是不是也要说敌军势大,万万不可以主动过河攻击呢?”

沈庆之连忙说道:“情况不一样的,大帅,前秦是北方强胡,远道而来,不熟悉南方的地形,气候,我军主场作战,天时地利占尽,加上之前洛涧一战大破梁成,士气正旺,当可一鼓作气主动出击,可是这回妖贼熟悉…………”

谢琰冷笑道:“这回跟淝水之战不是一样吗?我军迎头痛击敌军先锋,斩俘上千,恰似当年先破梁成,贼军这回前来,靠的就是一股子气势,现在气势已衰,只等我各路兵马齐集,就可将之击破。哪用得着等后续兵马呢?而且,吴地给妖贼祸害一场,存粮不足,若是我军在这里长期相持,再调来别的兵马,那不出两月,山阴城的钱塘仓就会见底了,到时候我拿什么去养活几十万吴地百姓?沈庆之,你还是太年轻了,读了点兵书只会皮毛,本应治你动摇军心之罪,念在你今天杀敌有功,就功过相抵,现在给本帅退下,你不是说本地人熟悉地形吗,那现在就侦察敌情去!”

展现残耳进忠言

沈庆之脱下了自己的头盔,继而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狗皮护耳,一个缺了近一半,如同给老鼠啃掉一块的面饼般的耳朵,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,这个军帐内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沈庆之这只残耳的情况,见者无不面色微变,而残耳之处,仍然皮肤发青发黑,还有些黄红相交的血脓在上,让人心中阵阵反胃。

谢琰的面色一沉:“沈幢主,你这是何意?”

沈庆之指着自己的耳朵,大声道:“大帅,各位将军们,你们请看好了,卑职的这只耳朵,就是上次妖贼来犯时,卑职集合乡人,力抗贼军,在战场上被贼人的毒箭射坏的,现在卑职的这只耳朵,形同摆设,因为毒药入耳,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,大帅可知,为何卑职还要留着这半只残耳在这里呢?”

谢琰摇了摇头:“本帅听过医官的回报,说是你这只耳朵已经失聪,残耳上还存留着毒素,会时不时地发炎留脓,就象你现在这样,当时他劝你切掉这只无用的耳廓,但你拒绝了,不知何意?!”

沈庆之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的脸,慨然道:“因为卑职不幸,中箭残耳,听觉丧失,但卑职又是幸运的,因为卑职的两个弟弟,三个堂表兄,还有我们沈家村的七十三名兄弟,连命都没了,与他们相比,卑职起码还活着。保留这只残耳,就是卑职要告诉自己,永远不要忘记妖贼的狠毒和邪恶,不把他们彻底消灭,卑职永远会留着这只残耳!”

谢琰的眉头一皱:“沈幢主的决心可嘉,只是你这样反复耳朵流脓生疮,不是苦了你自己吗?除贼平叛是大家的事,不止是你一个人。”

沈庆之摇了摇头:“不是这样的,妖贼作乱的时候,我们本是在田间耕作,可是邻村的陆三机,领着数百名贼人就来我们村了,见人就杀,见东西就抢,那陆三机原本就因为水源问题跟我们村多次冲突,这次是借了妖贼的势,趁机报复,可是那些妖贼比陆三机更可恨,他们捉了我们的村民,逼他们吃死去人的肉,若有不从,就剁为肉泥。我们全村一半的人,都这样死在他们手上,此仇此恨,不共戴天,就象我的这只耳朵,也是在战斗中给射坏的,卑职留着这残耳,就是要告诉自己,永远不要忘了这个仇,更不要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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