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259(2 / 4)
哥,张将军的这道命令明明有问题,为什么不去争辩?”
王睿低声道:“你说这张愿是没听刘大哥的话,自己带兵来的吧,那这人的心术肯定不正,要么是想抢功,要么是跟燕军暗中有勾结,要不然为何刘大哥不来?燕军前面不动,现在突然在变阵时攻击,显然是早有准备,可能我军的军情给泄露了,这些年翟氏兄弟打游击可是得心应手,从没给慕容垂截击过,怎么偏偏这张愿来了,就碰上个正着?”
王懿睁大了眼睛:“你是说,张将军他…………”
王睿咬了咬牙:“不要说了,现在咱们在人家的军队里,保命为上,一会儿要是真的燕军冲进来,咱们不要硬来,找准机会跑出去,记住,只有刘大哥的晋军,才是可信的!”
张愿军中,军号旗语响作一团,一队队的军士,有条不紊地进进出出,迅速地在前方列阵,可奇怪的是,前方的将士纷纷从盾牌之中钻出,对着扑向本方正面,越来越近的燕军骑兵,就是一通胡乱的放箭,既没有人放置拒马,大车,也没有长槊兵顶前,很快,那狂飚而起的燕军骑兵,就要冲进晋军的阵列之中了。
翟真睁大了眼睛,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,刚才这一会儿,晋军正好前出,挡在了鲜于部的军队与燕军之间,这让鲜于部的人马乱成一团,甚至连列阵的空间也没有了,翟真喃喃地说道:“这帮家伙在做什么?添乱的吗?”
翟真身边的儿子翟辽,急忙说道:“父帅,晋军看起来挡不住敌骑的突击,我们这里要早作准备了!”
翟真张大了嘴巴,瞠目结舌,因为,他看到那阵黑龙也似的狂飚,已经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,狠狠地插入了晋军的阵列之中,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,那就是望风披靡,本来还严整如山的晋军步阵,突然间就象是从中间爆炸一般,纷纷向着两边散开,几乎不作任何抵抗。
而一条劈波斩道似的通道,从晋军的前阵一直裂向了翟真的这个方向,只见几十骑人马俱甲,身上插满了箭矢,如同猬刺一样根根倒立的燕军骑兵,浑身是血,如同地府修罗一般,直冲自己而来,为首一员大将,白马银盔,恶鬼面当,一杆长槊舞得如风车一般,直冲自己吼道:“翟真匹夫,宜都王慕容凤,前来杀汝!拿命来!”
兵败山倒难求活
翟真这一下吓得灵魂出窍,慕容凤以前曾经在翟斌的手下多年,其勇武之名,就连丁零小孩都知道,可谓勇冠三军,无人能挡,翟真自己当然知道他的厉害,眼见是这个杀神奔着自己而来,前方几乎一马平川,他甚至连让左右上前抵挡的心思都没有,直接掉转马头,向着左侧的一片树林逃去,一边逃,一边开始扔自己的那顶漂亮的羽冠,刚才他有多希望别人注意到自己,现在就有多希望别人无视自己。
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,没想到堂堂的丁零主帅,居然直接在战场上逃跑了,就连慕容凤也是微微一愣,冲刺的速度为之一减,可是他马上就回过了神,哈哈一笑,飞快地策马冲前,也就两分钟不到的功夫,就冲到了原来翟真所立的地方,三四个丁零骑兵企图上前搏战,慕容凤舞槊如风,没几个回合,三人便倒毙马下,剩余几人夺路而逃,而后面的丁零中军,一片混乱,大批的步兵根本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,有人想向前,而前方的人拼命掉头往后挤。
慕容凤手腕一抖,长槊挑起了翟真的那顶羽冠,直指上天,这下即使是几百步外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,他气沉丹田,用丁零语大声道:“翟真已被我慕容凤斩杀,放仗免死,顽抗者格杀勿论!”
此话一出,配合着那高高在天的羽冠,所有丁零人的心气和战意一下子荡然无存,就连鲜于乞的前军,本来已经整好了队,准备放手大杀,这会儿也是陷入了一片茫然,不知所措。
燕军大旗之下,慕容农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笑意,对着一边的慕容麟说道:“是时候了,传令,重槌鸣鼓,进军!”
慕容农的命令,瞬间就被各种旗语和鼓角所传达,慕容麟高高举起了右手,猛地往下一挥,随着这一下动作,燕军阵中的几百面响鼓,突然发出了雷鸣也似的声音,而刚才沉寂不动,一片宁静的前军步阵,开始以标准的军步向前,大盾在前,步槊如林,如同一道移动的钢铁森林,坚定有力地向着丁零军的方向迫去。
鲜于乞咬牙切齿地一斧挥出,砍死了一个从自己身边跑过的逃兵,血花四溅,染得他满身都是,可是就在这一瞬间,起码有几十个人继续从他的身边跑过,几个持着鬼头大刀的督战亲卫上前阻拦,还没来得及挥刀杀人,就给越来越多的逃兵所撞倒,踩在地上,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几声惨叫,就归于沉寂了。
在鲜于乞的面前,两里左右的距离,燕军的步兵方阵,步步进逼,而在他的身后,四五百步处,慕容凤挑着那顶翟真的羽冠,来回驰骋,丁零的中军和后军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,向着营栅的方向夺路而逃,只有右翼的张愿所部晋军,这会儿反倒是在慕容凤所率的数百骑冲阵而过后,重新收拢阵型,不慌不忙地向着战场右侧的方虎山方向撤去。
鲜于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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